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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展时间:2013年7月7日——7月8日
拍卖时间:2013年7月9日(周二)九点半开槌(全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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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一缶翁 苦铁吴昌硕
2017-10-19 存古堂书画

他别号缶翁、苦铁等,他是晚清著名画家、书法家、篆刻家;他与任伯年、赵之谦、虚谷齐名为“清末海派四大家”;他是“后海派”中的代表,他是杭州西泠印社首任社长;他创造性地将诗、书、画、印溶冶一炉;他影响和启发了齐白石、王一亭、潘天寿、陈半丁、赵云壑、王个簃、沙孟海等一批大师;他是旧时代最后一位画家,新时代第一位画家……
他,是吴昌硕。
他一生经历了战乱和贫穷,饱经沧桑报国无门。纵然人生无奈,但理想永恒。他终将自己一腔爱国情怀倾注于艺术之中,铸就了诗书画印的不朽篇章。在他看来,“一个人欲自立成家,至少得辛苦半世。”而实际上,他辛苦了一世。直至68岁晚年的他才华丽转身成为职业艺术家,堪称一部近当代艺术家的励志大片。
2017年是吴昌硕逝世90周年,9月2日,历史上曾两次莅临武汉的他,跨越一个多世纪后,以另一种方式来到武汉。作为武汉美术馆“墨攻——武汉首届水墨双年展”单元展之一,“承”前启后的吴昌硕和留下来的作品,让人重温了一段历史,一种风韵,一场盛宴。
江城谈艺 苦铁道人梅知己
9月初的武汉,处暑过后的几场雨,让火炉难得地清凉了一阵子。但人们的热情却被吴昌硕的“到来”点燃,展览前的讲座,两场都挤满了闻讯而来的人们,像是远道而来的“朝圣”,亦像是赶赴一场老友的约会。借此机会本刊有幸聆听原吴昌硕纪念馆副馆长范一安的讲述,并采访到了吴昌硕的嫡裔曾孙吴民先,原中国美院潘天寿纪念馆馆长、本次展览策展人卢炘。

“吴昌硕生逢乱世,一生备受艰辛与磨难。”30多年来,范一安一直从事吴昌硕的研究,吴昌硕的故事在她的叙述中鲜活了起来。1844年,生于浙江安吉鄣吴村的吴昌硕,祖父辈皆通儒,鄣吴村村外十里处有一小溪名“梅溪”,因两岸遍植梅花而得名。吴昌硕小时常借钓鱼为名,步行十里到这里赏梅,与梅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。
吴昌硕自小性格文静、内向,老乡亲们称其“阿乡姐”。受擅刻印父亲的影响,吴昌硕自幼喜篆刻,乐此不疲地篆印走刀。他就像闺阁中的女孩一样,不出大门沉迷篆刻,“予少好篆刻,自少至老,与印一日不离,稍知其源流正”。每获一印石便爱不释手,反复研磨。一次不小心将左手指挫伤,因乡间缺医少药,最终烂去了一截,但仍篆刻不止。

17岁那年,太平军从安徽直指浙西,清军尾随而来,吴昌硕与父亲逃亡他乡,流离颠沛,亲人先后死于饥馑。他在湖北、安徽等省流亡达五年之久,历尽千辛万苦,到二十一岁那年才回到家乡,与老父相依为命,躬耕度日。战乱颠覆其生活轨迹,亦使年少的吴昌硕承受人间种种艰辛,锤炼其坚韧不屈的性格。
吴昌硕耕作之余酷爱读书,但家里藏书不多,为了满足日益增强的求知欲望,他常千方百计去找更多的书来读。有时他借到了书,就废寝忘食,阅读中摘了许多笔记,有时甚至把整部整卷的书抄录下来,以便反复研读。“正由于书籍这样难得,他对之非常珍爱。直到晚年,他看到一些残编断简,必设法加以收集和补订,慎重地保存下来。”

后来,在县里学官和父亲的寄望下,他去应考试中了秀才。但当时清末世风日薄,他又厌倦“八股文”,就绝意场屋,不再赴考,一直以游幕和鬻艺为生。“他一生只做过一次大官,因为文人的节气与清正廉洁,受不了官场黑暗腐败的现实。”吴昌硕嫡裔曾孙吴民先,在现场接受采访时提道,53岁那年,吴昌硕一度被举为江苏安东的县令,但因不惯于逢迎长官、鞭挞百姓,到任只一个月,便毅然辞去。

“吴昌硕一生酷爱梅花,他曾专门镌刻了一枚‘梅溪钓徒’的印章,在他的诗和画中,以梅花为主题的占了近三分之一。”策展人卢炘在介绍吴昌硕作品时说道,他还为自己起过一个“苦铁道人梅知己”的绰号,人们也喜欢用“梅知己”来称呼他,是因为他喜欢梅花的苦寒傲骨,亦是因为梅花就是其自身的真实写照。
书画同源直从书法演画法
32岁后,吴昌硕离开家乡,到人文荟萃的杭州、苏州、上海等地去寻师访友,游学学艺。在苏州,他结识了当时知名的书法家杨藐翁,吴昌硕敬佩他的为人和治学,曾诚意备函要求列于门下。藐翁复信婉谢,表示愿以换帖弟兄相称。书中有“师生尊而不亲,弟兄则尤亲矣。一言为定,自首如新”等语,措辞极为恳挚。尽管藐翁这样坚决地谦辞,他仍然以师尊之礼相待。
吴昌硕嗜砖石成“癖”,在金石考释、古物鉴赏上亦颇有造诣。他曾在湖州著名文物收藏家陆心源处做司帐,从事编著抄录、收集文物、分类整理、拓印砖图等工作,从而有机会看到许多历代碑帖、名人书画真迹以及钟鼎彝器等文物,积累了一定的金石学知识。同时与许多金石家交往频繁,如方濬益、凌霞、高邕之等,与他们相互臧否。其友收藏家葛昌楹评价他:“凡周秦古玺、石鼓、铜盘、泪夫泥封、瓦甓、镜缶、碑碣与古金石之有文字资料考证者,莫不精研其诣趣,融合其神理。”
他于书法最重临摹《石鼓》文字,毕生精力尽瘁于此。石鼓文对中国书法的影响不可估量,唐宋以来,大凡擅长篆书的书家,无不崇尚石鼓文书体。吴昌硕自33岁开始临写石鼓文,他曾在临石鼓文帖后跋语曰:“予学篆,好临石鼓,数十载从事于此,然一日有一日之境界,唯其中古茂雄秀气息,未能窥一二。”他写《石鼓》常参以草书笔法,不硁硁于形似,而凝炼遒劲,气度恢宏,每能自出新意,而人寻味。所作隶、行、独草,也多以篆籀笔法出之,别具一种古茂流利的风格。
后来,他开始以作篆籀的笔法绘画,苦无师承,后经友人高邕之介绍,求教于任伯年。伯年要他作一幅画看看。他说:“我还没有学过,怎么能画呢?”伯年道:“你爱怎么画就怎么画,随便画上几笔就是了。”于是他随意画了几笔,伯年看他落笔用墨浑厚挺拔,不同凡响,不禁拍案叫绝,说道:“你将来在绘画上一定会成名。”吴昌硕听了很诧异,还以为跟他开玩笑。伯年却严肃地说:“即使现在看起来,你的笔墨已经胜过我了。”此后两人成了至交,始终保持着师友之间的友谊。

“吴昌硕在所作诗篇中,提到‘藐翁吾先师’多次,并自称‘寓庸斋内老门生’,足见其尊师重道的热忱,这在今天是非常难能可贵的。”吴民先说道,正由于吴昌硕的待人以诚,求知若渴,各地艺术界知名人士都很乐意与他交往,其中尤以任伯年、张子祥、胡公寿、沈石友等人与他交谊尤笃。在师友们的热心指引和鼓励下,再加上广泛欣赏与刻苦学习,吴昌硕所作的画不断地出现崭新的面貌。
大器晚成老缶画气不画形
吴昌硕也善作诗文,苦吟数十年,未尝间断。他曾自称“三十学诗,五十学画”,言谈举止颇谦虚。他一生广结五湖四海的朋友,曾书写“道在瓦甓”四字相赠给一个古董商,结果古董商把他当为知己,并回赠了一个珍贵的古缶。“虽然这个古缶很简单,实际上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泥罐,上面也没有文字,但是吴昌硕把它视为宝贝,并以缶为自己的名号,称自己为老缶、缶翁,书斋叫做缶庐。”关于缶翁的由来,吴昌硕故居原负责人王季平曾介绍道。
60岁时,辞官后的吴昌硕生活一度拮据,于是他开始自定润格,正式退隐艺林,开始他卖艺谋生的人生旅途。有人说,吴昌硕自己就像一个“缶”,肚子很大,能容纳下很多东西,能够把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,兼容并蓄吸收下来。他对作画虽着重创新,但也不反对模仿,不过他认为取法要高。然后遗貌取神,加以创造革新。

1913年重阳节,在杭州西湖“西泠印社”印社成立,各地金石学者公推吴昌硕为社长。当时他为印社撰联云:“印讵无源?读书坐风雨晦明,数布衣曾开浙派。社何敢长?识字仅鼎彝瓴甓,一耕夫来自田间。”这正是他一贯冲淡谦虚的襟怀。日本书画界称赞吴昌硕为唐之后第一人,对他极为推崇,日本艺人朝仓文夫为吴昌硕铸的一座铜像也由他移赠给印社。
清朝到了末日后,动荡的乱世,吴昌硕举家迁往上海,在人生的最后十五年,一方面忧时忧民之心达到极点,另一方面他的文艺创作到了顶峰,在上海名声大振。越到晚年,他的心态、意绪越平和通达,洒脱达观。身为海上书画领袖,他晚年喜自嘲,刻意和其身份地位形成大反差。在友人画的花果册页上,他题曰:“特健药而已,奚画为?”把画当成是防病养身的“健药”,与其说是对画和画艺的调侃,不如说是对自我画家身份的故意颠覆。


潘天寿在《回忆吴昌硕先生》中说:“先生和易近人,喜谐语。”齐白石曾作诗道:“青藤、雪个远凡胎,老缶衰年别有才;我欲九原为走狗,三家门下转轮来。”将吴昌硕的名字与徐渭、朱耷并列,其敬慕之忱溢于言表。“可以说,吴昌硕的‘金石入画’、‘古人为宾我为主’、‘苦铁画气不画形’等实践和理论主张影响和启发了后来的齐白石、黄宾虹、潘天寿、沙孟海等一大批中国书画的实践者,时至今日,吴昌硕依然是后来者不断学习和研究的对象。”武汉美术馆馆长樊枫现场评价说。

1927年11月6日,84岁的吴昌硕在沪寓谢世,后迁葬于浙江报慈寺西侧山麓,墓地坐落于宋梅亭畔。他一生爱梅,最后终与梅相伴,墓门石柱上刻有沈淇泉所撰联语:“其人为金石家,沉酣到三代鼎彝,两京碑碣。此地傍玉潜故宅,环抱有几重山色,十里梅花。”
“昌硕先生辞世至今已整整90周年,近百年中国画发展道路却并非平坦无虞,而是在颠簸曲折中不断迎接各种挑战。”策展人卢炘说,作为金石大写意开派领袖,古朴雄强的吴昌硕艺术并没有越出文人画的范畴,但他作为20世纪中国画坛“传统出新”最早闪耀的一面旗帜,标示着中国艺术正由近代迈向现代,是一种传承,又是一种演进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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