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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展时间:2013年7月7日——7月8日
拍卖时间:2013年7月9日(周二)九点半开槌(全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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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艺术常青的秘诀

 

在这个争芳斗艳的时代,人们都争着要成为众星捧月的焦点,却有一位海上丹青大家说,我宁可做叶子,不要做花。这位就是陈佩秋先生。

日前,我们有幸走进98岁高龄的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创作心得、人生感悟。下午两点半,陈佩秋先生在平时画画的房间等候我们。简洁朴素的房间,一如陈先生给人的感觉。陈先生才刚刚起床,可能是早期绘画形成的作息习惯——白天杂事繁多容易分神,所以白天休息,晚上集中时间精力画画。她看到我们来,笑吟吟的。

此次,我们带去许多老照片,陈先生非常开心,戴上眼镜,拿着放大镜,一张张仔细看,并双手合十笑说道:“你们送我的这些老照片比给我黄金还要金贵,谢谢,谢谢你们。”看着这些老照片,她陷入了回忆,打开了话匣子……
 

走进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艺术常青的秘诀

陈佩秋先生在看老照片
 
花中君子
艺术没有男女之分
 
 
“这张是我学生时候在杭州国立艺专,在那里写书法,你看我当时的笔是拎得很高的。” 陈先生回忆道。
 
走进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艺术常青的秘诀
“这是老姐姐们——吴青霞、周炼霞、庞左玉……吴大姐边示范边讲,我们在听。我是背对着坐着的。她们都是大小姐,都很有才华,可惜出生的年代不好。” 陈先生拿着合影回忆道。
 
在20世纪画坛上,很多女性艺术水准很高,只是未获得公平的评价。一些人将女性画与脂粉气挂钩,陈先生很不认同。“如果遮掉我画上的名字,谁能分得出究竟是男人画的还是女人画的?”在陈先生的眼里,艺术是没有男女之分的。
 
 
提到陈佩秋先生,人们总是会不由想到她的丈夫著名书画大家谢稚柳先生 。一门两杰,堪称赵管风流,让人羡慕。但在绘画上,陈佩秋先生自信自强、勤奋刻苦,不想安居于谢先生的光环下。她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谢夫人,更愿意人们直呼她陈先生。曾有电视台为谢稚柳先生拍纪录片,导演希望也给陈佩秋先生拍几个镜头。没想到,她婉言谢绝了,淡然说 “谢先生归谢先生,我归我。”绘画上他们走出了各自的道路。
 
“涉江离与辟芷兮,纫秋兰以为佩”(《楚辞》),说的就是有“花中君子”美誉的兰花。陈佩秋先生就如她的名字一样,英姿飒爽、率直磊落。
 
健碧纷纷叶
深扎生活,艺术作品不能公式化
 
上世纪五十年代,陈佩秋从杭州来到上海,在市文管会工作。1955年上海中国画院成立,名家云集。陈佩秋成为画院最年轻的画师之一。1956年,陈佩秋凭借工笔画《天目山杜鹃》获得上海青年美展一等奖,参加全国青年美展获得二等奖。虽然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,但她并不满足,一直在生活中、在与艺术家的交往中不断汲取营养。
 
 
 
陈佩秋先生在画上经常题的是“健碧”。源自杨万里“健碧缤缤叶,斑红浅浅芳。幽香岂自秘,风肯秘幽香”。健碧指兰花叶子碧绿、健挺而茁壮。“俗话说,好花还要绿叶扶衬,我愿做一片绿色的叶子。”
 
 
走进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艺术常青的秘诀
“这是刘旦宅、程十发,我们很熟悉,经常一起研讨,一起开会,经常去写生。”陈先生回忆道。
 
当年画院要求画师体验生活,陈佩秋去了龙华苗圃(后来改成了植物园)写生。“我们和苗圃女工一起吃住。写生非常辛苦。大部分人一般待1个月就跑回去,我坚持了3个多月。在苗圃里我最喜欢画的是兰花。因为兰花很美,香味持久,花期也长。写生的好处就是你可以知道它的生长过程,不是自己编出来的。我还跑到外地昆明写生,和谢老去广东、浙江、安徽写生。”
 
 

“我写生的时候都用毛笔,把毛笔折断,放在他们抽香烟的盒子里。”陈先生拿起桌上的毛笔边比划边说,“以前还是铁盒子,我就把画画工具放在里面,一直随身带着。眼药水的瓶子两个,一个装水,一个装墨, 瓶口变成小碟子。我写生了很多作品,把两个抽屉放得满满的。”
 

走进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艺术常青的秘诀


陈先生做任何事情都很执着,写生也是。她觉得深入生活只有浅浅的体验是不够的,必须认真写生,弄懂客观事物的生长规律和结构。艺术作品不能公式化,更不能千篇一律。她随手翻出上海文史馆出版的画册中的海棠花,举例给我们看:“为什么有红叶子?因为这是一个生病的海棠花。春天施肥施过了,海棠花开得满满的。但是到了秋天,花不会开很多的,花瓣落掉,叶子是红色的,一看就不会是春天的花。”
 

走进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艺术常青的秘诀


在陈先生看来,只要有心有毅力,身边的一草一木,皆可入画。即便上世纪80年代去了美国,陈先生也一直坚持写生、创作,并思考中西艺术的差异。
“艺术品应该有艺术规范,带有一定的理性。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,那是感性绘画,从感性到理性才是一种艺术。就像京剧里面有他们的艺术规范——唱念做打。那么艺术的规范其实就是我们南齐‘六法论’,国外的艺术规范也是一样的:一是应物象形,国外叫写生。二是随类赋彩,西方的着色对应中国画就是水墨泼彩。三是传移模写,就是临摹,中西方一样的,通过摹写还原原来作品。四是经营位置,西方来讲是构图,中国就是所谓的经营位置。这四点我们和国外是相同的。在此基础上我们比国外多一条,因为工具不同,我们可以画点、线、面。有的艺术评论家说中国画是线条造型、西方是块面造型,其实块面只是我们绘画技法表达方式里的一种。中国画更复杂些——用大笔画块面,用小笔点、线来连接,使得画面更有灵动感。”

 
在国外,陈佩秋先生翻阅了大量的印象派原版画册,莫奈、雷诺阿、塞尚等名家的斑斓明艳的画风给予她新的启迪,回国后探索出了一种新的用色方法——叠彩法,开创陈氏青绿山水之新风。
虽然积极借鉴,但陈佩秋先生一直坚守着本源。“在国外看他们的艺术品,多是一个点发散出去的焦点透视,而中国画比如范宽的《溪山行旅图》,一幅画从下面看到山顶。画一个手卷,可以从四川一直画到出海口,全都包容在其中,所有细节都在上面,多少自由啊!西方的焦点透视到了达芬奇时期,才开始推广,而我们国画很多年前就已经画成那样了。到底是我们好,还是他们好?我们现在样样学习人家,很可怜。这种观念要转变。我们不用妄自菲薄。”
 
高华阁

大器晚成、历久弥新

高华阁是陈先生常用的斋名,源于李商隐的古诗《高花》。“我从写生中得知,花苞都是从下往上开放,顶上最高的蓓蕾其实是最后开的。一个人学本事、做学问也是如此,都要慢慢来,不能急于求成。”

在生活中,陈佩秋兴趣广泛,喜欢作诗著文,还喜欢昆曲、京戏。
她还对武侠小说情有独钟,曾经读完了金庸的所有作品。也许正因此,她也有着一般女子身上少见的侠气。她经常参加上海各种类型的慈善捐赠会。她还不畏权威结论,对一些重要的古画名作重新鉴审,大胆提出质疑。

问陈先生最近有没有看戏?她笑答道:“最近不去了。我现在白天写一两个小时字,晚上不写了。有时候去看电影,午夜场,上周刚看了场。”

 


陈先生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,就是收藏玩偶史努比。谈话间,她拿起一旁的史努比,就抑制不住童心泛滥:“我最喜欢史努比了,像小孩一样。美国卡通就画这个,小动物画得好玩极了。”

而近百岁的陈先生,虽然不少事情已经淡忘,但从未忘记自己的“初心”。对于几十年前求学的经历,她记忆犹新;提及创作心得,她侃侃而谈,不见一丝疲惫。她始终如她所喜爱的兰花一样,有学识而不高傲;目光犀利又不失天真;不受尘世虚名困扰,静守着一方艺术净土。

 

走进陈佩秋先生的家,听她讲述艺术常青的秘诀

红树鱼勾子 45.5×34cm
 
 陈佩秋
1922年12月生,河南南阳人。字健碧,室名秋兰室、高华阁、截玉轩。国立艺术专科学校毕业 。上海文联荣誉委员,上海中国画院画师 ,上海文史馆馆员,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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